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皮鞋踩在雪地上发出“吱吱”
的声响,留下了一串印迹,岸上其实就是荒野,很是平坦,上面也没有见什么田坎道路,只能看到一些杂树光秃秃的立在雪原上,野草都被压在雪下面了,这里应该还是一片荒河滩,什么也没有,远处也看不到村落。
杨锐几人径直的往前走了半个小时,就又有一道小河横在前面,一头垂直于联通着的西沟,一头向东微微偏南的方向流去,于是又沿着这小河向东走去,半个多小时又是到头了,这小河又连着一条河道,河道的流向和西沟是一样的,应该也是入黄浦江的。
走了一个多小时,大家歇息了一会,在本子上把河流的位置画好,这块地可是四面临河的。
然后顺这这条不知名的河流向北往黄浦江走,走不到多远又是一个河汊,另外两条河和这边并在一起往北流,再往前就看到黄浦江了。
这时,程广顺终于找到了方位,指着河对岸说:“先生看,那边就是东沟了,这河往上游就是陆行镇。”
杨锐钟观光顺着他指的方向前看去,隐约的可以看见一个镇子,这个镇子不似西沟那么小,还是很大的,栈桥木船也不少,街道上人也多,远远的能看到店铺的招牌幌子,看样子还是很热闹的所在。
杨锐回过身站在石头堤坝上,看看滚滚而来的江水,惆怅万分,不由怎么的就想起那个后世闻名的歌曲沪上滩来了,于是情不自禁的在心里哼了起来——
浪奔、浪流
万里滔滔江水永不休
淘尽了世间事
混作滔滔一片cháo流
是喜、是愁
浪里分不清欢笑悲忧……
旁边钟观光听见杨锐破天荒的在哼歌,取笑道:“竟成兄这么好雅致啊,哪里学来的岭南小曲啊。
学社里说竟成兄有一个红颜知己,美若天仙,不会是真的吧。”
杨锐一股子沧桑劲,被他讥笑的没踪没影,正是恼怒,转过头不搭理这家伙,只是哼歌的声音低了许多。
陈时克到是听懂了杨锐唱的是什么,他是广东人,明白刚才杨锐哼的是白话,越听越觉得这歌好听。
杨锐哼着歌,边走边看这些堤坝,想着哪里水深好建码头,走了一段他停下来问钟观光建码头的事情,钟观光对这个也不是很熟悉,但是他认为如果真的确定把工厂建在这里的话,前期可以不要大肆建设,只要找一水深之地搭上栈桥,再把堤坝垫高整平就好了,就是道路和厂房比较麻烦,道路如果用独轮车的话也好弄,再就是厂房,现在已经是一月了,设备三月就到,这中间只有两个月的空闲,这两个月还有半个月是chun节,怎么赶也是来不及的。
他的意思是不如先把设备装在租界里,等这边建好了再搬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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