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使劲爬,只要爬上去就行了,记住我的话,你现在只需要爬上去,什么都不要想,你能行的!”
贺晨雪双脚踩在刑术的肩头,咬牙往上爬,同时白仲政也朝着上面拽着,而下方的刑术距离上方越来越远,终于双肩也离开了贺晨雪的脚底,他仰头看着上方,拔出腰间的匕首来,他知道,也许白仲政在上面难以支撑两个人的体重,实在不行,到最后的关头,他只能割断绳子!
妈蛋的!
没想到要死在这里?刑术仰头看着那花灯,不过这辈子至今为止,他看过最奇特的物件也许就是这花灯了,也算是不枉此生。
刑术将匕首放在绳子上面,看着弯曲的绳子慢慢变直,自己的手心中也全是汗水,其实谁愿意去死呢?
此时的贺晨雪咬紧牙关,终于爬到了红门的边缘,刚爬上去,抓到白仲政手的时候,因为下方刑术已经逐渐悬空,重量直接拽着她朝着下面猛地一沉,白仲政死死抓住她的同时,张口将已经拽上来的绳子横在口中咬死,用眼神示意她赶紧往上爬,自己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。
下方的刑术悬在那儿,看见贺晨雪下沉的那一刻,匕首就已经开始割绳子了。
终于,白仲政将贺晨雪拽了上去,他松开口中的绳子,朝着上面直接拖拽着,同时喊道:“刑术,赶紧爬,不要悬在那儿了,你老婆已经上来了!”
被绳子吊着悬在那儿的刑术瞬间觉得浑身都轻了,叹了一口气,看着被割开一个小口子的绳子,立即放好匕首朝着上面爬去,若不是那绳子质量好,自己恐怕早就割断了变成冤死鬼了。
三人爬上去之后,坐在门边喘着气,随后看到升上去的红门又缓缓下降,开始退后。
退到安全距离,刑术又拿出荧光棒,扔在地上,躺在那儿道:“要不是你吼那一嗓子,我恐怕已经割断绳子跳下去了。”
这句话一出口,贺晨雪猛地扭头来看着他,问:“你说什么?”
刑术只是傻笑,白仲政在一旁喝着水道:“他准备牺牲自己,成全你,让你活着。”
贺晨雪满脸的怒容,但很快又沉了下去,许久才说了声:“谢谢。”
刑术摆手:“不用,你是我的雇主,我保护雇主是应该的,不能坏了规矩,不过我现在总算知道这机关了,妈的,做这个机关的人完全就是步步紧逼,要逼着来寻宝的人自己寻死。”
白仲政点头道:“对,开始给你希望,看见桥了,你就会去门口试图开门,发现打不开门,肯定会想着要不回去,结果发现路被堵死了,只能回来继续找路。”
“以前的古人哪儿有电筒这种东西,花灯吸收不了光源的前提下,就只能在固定的时间开启,所以不会给你那么多的时间,但是,这扇门必须是在花灯开启又完全熄灭,那座桥下降旋转一阵后才会开启……通道并拢让你绝望一次,木桥下降让你再次绝望,随后下降的过程中再次翻滚,再让你绝望,翻滚之后持续翻滚,到这个时候,正常人已经彻底崩溃了,肯定是会往下跳,一旦跳下去就死定了,根本想不到这个时候上面的门已经打开了。”
刑术咽着唾沫道,“做这个机关的人,太会算计了,而且非常了解正常人的心理。”
贺晨雪站起身来,看着黑暗的四周道:“我们进来了,但是……这里面怎么还是这么黑?”
“用燃烧棒吧。”
刑术拿出燃烧棒,拉燃之后高高举起,等燃烧棒亮起之后,三人才看清楚花灯里面的样子——中间是一个巨大的圆筒,圆筒表面雕刻着他们看到的那些个骑着战马的武士,武士周围还有很多小型的花灯雕刻,换言之,不管他们看到的飘浮着的战马武士,抑或是半空中悬浮旋转的花灯,都是跑马灯,实际上是根本没有实体的投影。
贺晨雪靠近那圆筒仔细看着:“是乌木的,天啊,这得用多少乌木才能做出来?而且上面的雕刻手艺完全是一气呵成,没有做过第二道工序,这种手艺只能一个人才完成,因为每个人的风格都有些许的差别,如果有人帮忙,相反是雕刻不出来的。”
“只有乌木才是不朽的。”
刑术也上前看着,同时也发现除了他们进来的那扇红门之外,还有一扇红门,立即明白了,“我知道了,我知道之前那批人进来为什么地道没有封死了,实际是封死了,只是他们走的那条路封死了,下来一共有两条路,两条路都可以通向这里,第一条路封死之后,第二条路开启,如果第二条路也来人了,那么通道将会彻底封死。”
“刑老板,你蹲下来看看圆筒内部,果然和你所说的一样,是机械机关,不过全都是木制的,应该是乌木。”
白仲政蹲在圆筒下方道,实际上圆筒底部距离地面至少还有一米半的位置,是刻意抬高的。
刑术靠近圆筒听着,发现里面有水声,随后道:“动力果然是水,我想,这里大概与上面的隔世板的机关是联通的,我有个推测,不知道是不是正确,真的要启动所有的机关,并且真正打开上面的地门,首先需要找到八门的所有位置,像我们一样将错误的门全部打开,随后真正的地门才会打开,否则的话,如果我们一开始就找到正确下来的入口,也无法打开那扇门,但在打开的那一刻,这里的机关就启动了,在此之前,仅仅只是花灯内部的跑马灯机关启动,这样可以做到三保险。”
“有道理。”
白仲政点头,“这样一来,误打误撞发现出现在地面跑马灯的人,就算知道下面有东西,也不一定知道真正下来的办法,二来如果有懂奇门遁甲的人,也会找错位置,找不到正确的门,困死在那一步,还有,就算第一步找准正确地门的人,也会因为没有全部打开错误的门而打不开正确的门,最后,就如我们一样,好不容易下来了,也会死在花灯外面,这简直就是多重保险,设计这个机关的人简直就是天才!”
“我在想,这里肯定还有其他的出入口之类的地方,否则的话,第一批人他们去哪儿了?”
围绕着圆筒走了一圈的贺晨雪回到两人跟前道。
刑术依然观察着那圆筒,他现在很想搞清楚这东西的原理,都是用什么材料制造的,又是用的什么原理,在这种高度上,如何利用水来进行循环作业,另外,定时装置又是如何做出来的。
一侧的白仲政则在观察花灯外层的表层,表层外面虽然是那种炼丹石,但在内部却是另外一种类似木料,十分松软的东西,并且上面有无数的小孔,走近了看,是密密麻麻的,但后退到三米外的地方再看,那一层木料根本看不到,只能看到外层的炼丹石。
“找到了!”
钻进圆筒中的刑术喊道,贺晨雪和白仲政立即钻进去,却看到刑术努力指着里面最中心位置那个类似灯罩一样的东西说,“里面就是光源的中心点,但是我打不开,只是从缝隙中看到里面有光射出来,我摸上去也感觉不到温度,所以,跑马灯的中心光源应该不是长明灯。”
白仲政疑惑道:“既然不是长明灯,又会是什么呢?而且,为什么有人要建造这种东西?”
“不是长明灯,只有一种可能性了。”
贺晨雪指着里面道,“夜明珠。”
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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