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寒凝月再次逼问，声音里透着寒冷。

“我很好奇，你当尘灵是女儿吗？”

萧轻舞插声说道，“尹夫人，作为一个外人，我没有资格说什么，但是我替尘灵感到心寒，我萧轻舞活这么大，还没见难过哪个母亲，对自己的亲生女儿是以这种口气问话的。”

寒凝月眸子一眯，看着一脸平静的萧轻舞，说，“既然知道自己是一个外人，就应该明白，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，我与自己的女儿说话用什么口气，还用不着你这个外人来评断。”

“够了，我说过，她不是外人，她和霜儿一样，都是我的妹妹。”

尹尘灵声音清冷的说，“母亲，请你对我朋友客气点。”

寒凝月脸一沉，冷声说，“为了一个外人，你竟敢这么跟我说话，尹尘灵，你出去两年，什么没学会，竟然学会帮着外人欺负自己的家人了，你还当自己是尹家的女儿吗？”

“我没有，母亲如果对我朋友客气一点，尘灵也不会如此。”

尹尘灵语气淡淡的说，“我一直当自己是尹家的女儿，对于这点，我深深的记得，不敢忘记。”

尹尘灵平淡却夹杂着某些情绪的话，寒凝月轻轻叹了口气，“尘灵，别的我都可以不计较，但霜儿的事情你必须给我说清楚，你口口声声说，霜儿是你的妹妹，有姐姐将妹妹送到无极之地的寒冰里吗？霜儿的身体状况，你不是不知道，作为姐姐，你怎么忍心？”

“当年我不也被自己的母亲送到无极之地吗？作为母亲，您又如何忍心？”

尹尘灵隐忍的说，一些话，她压抑了快百年，此刻，被自己的母亲，逼得不得不吐为快，“我被您亲自送到无极之地，我是如何祈求你，可您呢，您依旧冷眼将我送了进去，一百年呀，不是一百天，你知道那一百年，自己的女儿是如何过来的吗？我被冰封在那里一百年，我的心死了，你知道吗？”

尹尘灵情绪激动的朝寒凝月吼着，眼泪打湿了脸颊。

萧轻舞心疼的看着萧轻舞，无声的擦拭着尹尘灵不断滑落的泪水。

寒凝月看着自己的女儿，这个女儿一直安静，淡然，这是她第一次对自己说话，这么疯狂的发泄自己的怒怨，是隐忍了多久，才能将一个这么淡然的女孩逼到这个地步。

尹尘灵擦拭掉自己眼眶里的眼泪，起身说，“母亲您不必为了这件事情动气，霜儿是因为我才进去的，我会将她带出来的，不管父亲同意与否，他忍心自己的女儿在寒冰中，我不忍心自己的妹妹在寒冰中呆着。”

说完，尹尘灵转身从凉亭中跑了出去，萧轻舞看着尹尘灵悲伤的背影消失在眼帘中，目光移向一旁面色复杂的寒凝月，冷冷的开口，“没想到尹夫人竟然狠得下心，将自己的女儿关到寒冰中，冰封百年之久，你真是一位好母亲，了不起的母亲。”

“闭嘴，这件事情和你一个外人没有关系，轮不到你在这里说三道四。”

寒凝月冷冷的喝住萧轻舞，借机来掩饰自己心底的情绪。

“你根本就不配做母亲。”

萧轻舞冷声逼近，“我的确没有资格评判你们家的事情，但是尘灵是我的朋友，我萧轻舞定会为她讨个说法，凭什么你们将她关在寒冰里百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