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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老嬷嬷脸露喜色,正要让这大夫重新给夫人诊脉,却听到邵洵美冷漠如水的声音从床边传来:“怎么,这位嬷嬷是不相信本王妃的医术了?”
却见她眼睛微微眯起,眼角上扬,语气满不经意间透露出极大的不满。
这语气让老嬷嬷的心不禁提了起来,正在惶惶间,只听到赵清流接过话道:“陶嬷嬷,连当今陛下都相信王妃的医术,你一个小小的奴才竟敢质疑王妃?看来你在婆母身边呆了这么长时间,竟然如此老眼昏花,没有学会婆母半点的精明啊!
本世子妃在考虑要不要把你换到本世子妃身边调教一下?”
那陶嬷嬷听了这话,顿时冷汗直流,连忙跪下磕头:“王妃,老奴没有这个意思,请王妃恕罪!
老奴请世子妃发落!”
赵清流这才收回了在她脸上那刀割似的目光:“让人下去吧。
我们几个也下去吧。
王妃治病的时候,不喜欢外人在场。”
说罢,赵清流满眼都是细碎的笑意看了邵洵美一眼,随后就和这些人都走了出去。
香薷和佩兰两人立在一边,邵洵美让人准备了一接血的白玉碗放在拔步床边的小几上,随即只听她开口吩咐香薷:“给我把最粗的那号三棱针取出来消毒准备。”
香薷很快答应了。
三棱针是用于刺破出血的医针,针柄呈圆柱状,针身至针尖呈三角锥形,刃尖锋利,分为大小两种型号。
香薷拿着那长柄短针,整散发着湛湛寒意的针用酒精来消毒。
这最大型号的针尖看起来狰狞而锋利,比一般的银针要粗大好几倍,香薷光看就觉得头皮有些发麻了。
而国公夫人由于闭着眼睛,根本没有看到这针有多么的粗,但是她在听到邵洵美说用最大号的时候,整个人不禁僵硬了些。
正因为看不到,心里才有中毛骨悚然的感觉,似乎有小虫子从她心间爬过,麻痒的同时又让她忍不住的害怕。
只听邵洵美又幽幽的开口道:“佩兰,国公夫人的下人都不在跟前,你今天有这个荣幸服侍国公夫人一把,去把她的足衣给除下来。”
而那荣幸服侍几个字,邵洵美说的甚是揶揄。
佩兰立刻二话不说,立刻上前,把寿星的红色柔软的绵绸足衣给脱了下来,露出一双常年不见阳光而显得苍白又保养得当的玲珑小脚。
看来这位国公夫人还有一双美丽的天足呢!
下一刻,邵洵美拿起沾了酒精的棉花给她的两个足大脚趾消毒。
一阵凉意顿时从国公夫人的足尖传来,同时一股酒的味道在空气中散发开来,传到她的鼻尖。
可是,她却因为听到那句威胁的话,没有睁开眼睛。
随即,她就觉得有人把她的脚抬起,然后往床边小几的方向移去。
她的心颤啊颤的,慌张的惧意一直提到嗓子眼儿。
少卿,她只觉得大拇趾上一阵钝痛传来,而那钝痛接着就变成了尖锐到了极致,恨不得让她缩起脚趾头的地步。
她想要喊出来,可是却怎么也喊不出来。
想要缩脚,却被那脚上握住的力道给牢牢禁锢住了。
邵洵美把针刺入其大拇指两公分之后又拔出,随后鲜红的血液流到了玉碗里。
而邵洵美还嫌弃一针不够,立刻又在她刚刚扎的小孔上又雪上加霜的扎了一针。
然后她黑眸就看到国公夫人的眼睫毛不由自主的动了一下,眼皮翕动着。
看来,是挺疼的,不过貌似还不够呢!
接着,她又如法炮制的在她另一个大母脚趾上扎了两针,用力挤出鲜血,直疼得国公夫人蹙眉不已,细细的冷汗从她额头上冒出。
邵洵美在她脚上放完血后,洗净了手又来到了她的手指上。
邵洵美缓慢而优雅的把她的食指给消毒后,邵洵美拿起她的手要把针尖刺入。
随即,她就看到了国公夫人那闪烁不定的睫毛,看来是怕极了这疼痛,又忐忑着下一波的来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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